舟酌

OOC预警，OOC预警，OOC预警，小学生文笔，不知所云，废话连篇

隔了几天不记得自己要写啥了……

原著背景，土哥只存在于回忆中

6.

所有的一切都按照卡卡西记忆中的那样发展了下去。琳被岩隐村的忍者掳走，他和带土因为是否要去救琳而产生分歧。

 

当听到那句“在忍者的世界，不遵守规则的人是废物，但是，不重视伙伴的人连废物都不如”从“自己”口中说出时，卡卡西自嘲的轻笑了一声。

 

他的学生们都以为卡卡西是个能为伙伴豁出性命的人，却不知道数十年前他只是一颗冰冷的石头。他的一切都是从另一个人身上继承而来，他将带土的忍道视为自己的前进的方向，并将这一切交给了自己的学生。

 

卡卡西借着带土的视角，只看到了面前的不算好看的景色。他忍不住的想，当时自己的自己到底是个什么表情呢？大概是瞪大了眼睛满脸难以置信吧。他那时候完全被带土的这番话给震住了，连平常转的飞快的脑子都难得停了下来。后来他又独自发了会呆，才追着带土走的方向追了过去。身体似乎自己动了起来，他原来从那时候开始就不能看着那个吊车尾独自冒险了吗。

 

卡卡西有着无法对人说起的过去，他也不指望别人去理解他。他不在意别人怎么想他，说他冷血也好，说他无情也好，他本来就是那样的人。但是，当有一个人义无反顾的闯进他的心里，留下不可磨灭的痕迹之后，卡卡西才发现，他是希望有人能够拉他一把的，他希望有人告诉他，他的父亲是对的，他的父亲是个英雄，哪怕是忍者，也是有心的，也是有感情的。他否定了自己的父亲，但是内心深处父亲对他的影响却一直存在，他只是把它封存起来，无视它，就当做什么也没发生过，固执的走向一条和父亲相反的道路。他冥冥之中是有感觉的，哪怕是两条完全不一样的路，对于他来说，最后的结局怕也是一样的。

 

卡卡西不止一次的想过，如果没有碰到带土，他会是个什么样子。也许会一直当个暗部，生活在黑暗中，顶着自己的冷血无情，直到终于在某一次任务中无声的死去。

 

他期待那束光太久了。所以一旦抓住了，他就怎么也不想再放开了。

 

一直处于黑暗中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曾经见过光明，却再次坠入黑暗中。

那是他的救赎，带土将他拉入光明之中，他却没能将带土留在身边，甚至还在带土面临深渊时推了一把。

 

7.

卡卡西当时满心以为他和带土已经成为了朋友，接下来就是他们完成这次神无毗桥任务，然后三个人和水门老师汇合。任务既然成功，那么三站也必然不会持续太久了，他们也许会再一起执行几次不算危险的任务，迎来胜利，然后就会有一段和平期，他们就可以三个人在木叶好好的过上平常的日子。卡卡西会请带土吃甜品，会有带土最喜欢的红豆糕，作为带土骂醒他的感谢，而带土就得好好的想想，要送卡卡西什么作为他的上忍礼物了。

 

本来一切都应该这样井然有序的进行下去的……

 

这一切却被一块巨石压垮了。

 

卡卡西透过带土的那只之后会属于自己的眼睛看向自己，他看到小时候的自己悔恨的捶打着地面，他看到那个自己在听到带土说要把血轮眼总给自己时瞪大的眼睛，他看到了自己眼中流下的泪水。

 

卡卡西没能好好的观察自己，因为没一会，他就什么都看不到了。他感受不到带土的痛苦，他只是眼前蒙上了一层黑，耳畔还响着还算稚嫩的自己喊着琳的名字，让她快点，而琳大喊带土的名字。

 

他听到了带土内心的声音：啊……好不容易和卡卡西关系变好了……结果还是没有对琳告白啊……

 

带土居然那个时候还在想这样的事情啊。卡卡西想要笑一下，却发现自己的嘴角怎么也提不上去。带土到底是受到了怎样的伤害啊……他情愿痛觉也是共享的，这样的话就可以自己去体会一下了。

 

彻底陷入黑暗，卡卡西的心再一次跟着这个梦境下坠，他再一次感受到了这种无力感，这种无法挽回的无力感。

 

带土总是身体力行的告诉卡卡西，有些就在眼前的幸福是他无法挽回的，他只能看着它们就像沙子一样，明明握在手中，却怎么也抓不牢，一粒一粒从指缝间流失，被风吹散。

 

他心中的才露出个尖尖的小树芽就这样失去了自己的阳光，还没成长就已死去。

 

神无毗桥成了卡卡西无法触及的另一道疤，卡卡西回到黑暗中，盯着从远处落下的光束中的琳，发誓一定会好好履行带土和他立下的约定。

 

带土作为卡卡西的英雄被烙在了卡卡西的心上，带土的忍道成为卡卡西的坚持。带土成为了卡卡西不能言说的一丝光。

 

8.

卡卡西不知道这个梦境会持续到什么时候，也不知道梦境时间的流逝有没有什么特点。神无毗桥事件可以说是直接再现了一次，但是现在他甚至不知道自己眼前的浮光掠影都是什么东西。梦境中的时间正在飞速流逝。

 

直觉告诉卡卡西，等时间再慢下来的时候，眼前的事情不会是什么美好的事情。他的思绪一时间飘飞，想到了神无毗桥之后他的生活。

 

那时候开始，卡卡西就几乎日日去慰灵碑了。他会买上一盒红豆糕放在慰灵碑前，然后盯着慰灵碑上属于宇智波带土的名字沉默半晌，然后说起当天的经历。其实没什么好说的，一天也发生不了什么，他经常没说几句话就又只能沉默。

 

有时他会出任务几天才回来，那时候他会对着带土的名字把他去做了什么任务，任务途中的趣事都告诉带土。虽然明知道除了他自己没有人会听见，他还是慢慢说，一句一句说，想到什么就说什么。说完的时候，他伸出手摸一下那六个假名。手碰到的只是冰冷的石头，他却幻想着说不定带土就在他对面也伸出手，默契的和他的手掌碰在一起。

 

有时卡卡西也会碰到琳，他会站在一边听着琳和带土说话。“带土，我和卡卡西都很好，就是没有你在感觉有点安静，我们都很想你。”

 

卡卡西在追逐带土的背影，那个他永远也追不上的背影。他承载着带土的约定，用带土的眼睛看着世界，保护着同伴。有时候出任务受伤了，觉得压力大了，他经常会觉得左眼有点湿润，伸出手一摸，居然是眼泪。他想，他居然连哭泣这种事都需要带土来代劳，等他去了净土见到带土，怕不是要被他嘲笑死。

 

思绪到这里，梦境开始变慢。卡卡西回过神，开始专注于眼前的画面。

 

他想他和带土还是很有默契的，在他刚才纷乱的思绪中，如果继续下去，也该是这件事了。

 

他……用千鸟，杀了琳。

 

9.

卡卡西一直都很想知道带土在他不知道的那几年中都经历了什么，却又不敢知道。现在不给他任何反应的时间，他被动的知道了。

 

眼前的树枝很快就被落在了身后，不远处扬起了巨大的水浪，以至于仿佛下起了雨。带土正在和什么人说话，回答他的声音卡卡西有点印象，似乎就是被叫做白绝的家伙——那玩意甚至不是人。

 

卡卡西听到了带土的声音：卡卡西，我们约定好了的，你一定要保护好琳……

 

眼前豁然开朗。但是目所能及的地方却是地狱。

 

密密麻麻的疼痛蔓延上来，卡卡西甚至分不清这是自己的还是带土的。卡卡西感受到了带土的心跳声，砰砰砰的，就好像在他的胸腔里跳动一样。

 

千鸟的雷光照亮了不远处的水塘。卡卡西看到了自己眼睛中鲜红的血轮眼，本来的勾玉都聚在了一起，成不了形状，沉甸甸的汇在瞳孔下方。随着带土的嘶吼，黑色的纹路开始变化，三勾玉一闪而过，最后在镰刀状的万花筒上停住。

 

卡卡西一直都不敢去想带土是在什么情况下知道琳死于自己手中这件事的，却自虐般的会去设想，带土知道之后会是有多么的伤心失望，会是有多么的绝望。

 

现在他再一次面对了这个现实：带土是亲眼看到这个惨烈的场景的。带土是因为看到了这个才开的万花筒——甚至直接跳过了三勾玉。

 

他再一次认清了一个事实——他亲手将带土推进了地狱。

 

卡卡西已经无心再去关注之后的战斗了。他只知道带土残忍的可以说是屠杀了这些雾忍。他就只是那样看着，看着带土越过自己走向琳，颤抖着手想要去摸琳的颈项来确认琳的生死，手指却穿了过去。

 

眼前一片血红。卡卡西觉得自己要撑不住了，他的理智就快要告罄了。他衷心的希望这个梦快点结束，他可以就这样醒过来，当做自己只是做了一个平常的噩梦。这没关系，毕竟他已经习惯噩梦了。但是他不能这样以带土的视角去看这些事了，太疼了，太痛了，哪怕已经过去了那么多年，他还是感到疼痛。

 

他感觉自己又在悬崖边上了，而这一次不会再有人在他就要落下去的时候，拉住他的手了。

 

他想要闭眼，却做不到。他看到了那个躺在血泊中的自己。带土长久的看着那个自己，却什么也没做。

 

为什么不在这时候就杀了他呢？为什么不把自己的眼睛拿回去呢？为什么到最后还要救自己呢？为什么要留他一个人来面对一个空落落的世界呢？

 

别人都说梦里什么都有，可是卡卡西几乎从四岁起就没再做过什么好梦了。他总是在不停地失去，失去，再失去。失去了至亲之人，失去了给他带来光明的人，失去了最后一个队友，失去了老师，失去了师母，失去了自己，最后……彻底失去了他的英雄。

 

所以说宇智波带土是个混蛋。就连做个梦都不会给他编个好梦。他怎么就那么确定卡卡西在失去那么多之后，第二次失去他之后彻底崩溃呢？

 

因为宇智波带土是个混蛋。他自得的认为卡卡西可以没有宇智波带土，卡卡西会有很多其他的朋友，卡卡西有鸣人，有佐助，有小樱。他又看透了卡卡西是个不敢违背约定的胆小鬼，所以一次又一次用约定束缚住他，让他活在这个世界上。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