舟酌

原著背景，土哥基本只存在于回忆中

OOC预警，OOC预警，OOC预警，小学生文笔，不知所云，废话连篇

带卡党//费

10.

梦境还是违背卡卡西的意愿继续了下去——明明这算是他的梦。

 

他抓到了一些梦境的规律。似乎和他自己有关的事情时间的流速就会慢下来，其他时候都只是一些碎片在眼前划过。这大概也和带土留在他体内的查克拉已经和自己的查克拉融合在一起的关系吧。

 

他看到了带土作为晓组织的幕后人做的一切。看到的最多的却是自己站在慰灵碑前的样子。

 

他第一次看到这个画面还很惊讶，没想到带土居然会时不时的回木叶，就在他身后不远处的草丛中看着他。而他一次也没有注意到这视线，到底是因为带土藏的太好还是他在慰灵碑前发呆太过严重呢。如果他们早点发现的话……

 

九尾之夜和宇智波的灭族之夜在卡卡西面前一晃而过，他似乎感受到了带土心中的后悔。绝大多数的画面还是卡卡西自己。那个站在慰灵碑前一动不动的身影，从十几岁的少年到二十几岁，到三十岁。卡卡西隐约觉得有个什么想法在带土的心中坚定了起来，却还是不得而知。

 

带土是怀着怎样的心情看着那个变成废物的自己的背影的呢？知道带土曾经这样注视过自己，卡卡西内心居然升腾起一丝的窃喜，原来不仅是自己一直在看着带土——虽然是墓碑上的名字，带土也一直都在看着自己。

 

卡卡西为这不合时宜的喜悦感到羞愧。他已经好久没有关注过他对带土的感情了。随着四战的结束，带土的离开，他将来不及说出口的感情压到看不见的角落，借着工作麻痹自己，抑制自己。就在他以为他已经遗忘的时候，才发现那感情一直都在那，只是不再刺激着他，只是让他感到绵绵不绝的钝痛。而这疼痛，他已经习惯到几乎再没有感觉。

 

他对他的英雄的感情是什么时候开始变质的呢，这大概连卡卡西自己都不知道。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和带土一起的往事开始越来越清晰，当时天气怎么样，太阳在什么位置，带土是什么表情，就像照片一般存在了自己的脑海中。

 

其实没有多少可以回忆的东西。他们从小不对付，大部分小时候的回忆都是吵架的记忆，带土会瞪着他的大眼睛，嫌弃的哼一声，然后转头就跑。不可否认的是，从小时候开始，卡卡西就已经在关注带土了，大概是因为那和他完全不一样的鲜活。

 

后面出了神无毗桥的事情，带土就更加在卡卡西心中扎了根，意义变得更加重大。所有的感情都不是没有由来的，只是太过细水长流，直到失去断了流才发现罢了。

 

原来，卡卡西爱着宇智波带土。

 

11.

时间流速再次慢下来的时候，卡卡西发现自己正处于神威空间中。对面的自己已经结了对立之印。

 

居然就已经到四战了。

 

哪怕现在已经知道带土当时可以说是故意让卡卡西捅他的心窝子，而且带土并没有因为他的雷切都死去，他还是不想再体会一次当时的感觉。

 

他们是如何变成那样对立的样子的呢？虽说他们以前也不说是亲密无间，也都是在意彼此的。但是他们的分别太过于仓促，而再次秘密的重逢过于残酷。接下来的年岁都是带土单方面的重逢，卡卡西所认为的第一次重逢——四战战场，又实在不是一个良好的叙旧的地方。

 

他们都被推着往前走。带土沉浸在月之眼的计划中，而卡卡西沉浸在愧疚悔恨中，他们的身体都被时间推着不得已的往前走，哪怕想停留在原地都做不到。

 

“我要做、我能做的事……为了守护以前的带土……把现在的带土杀掉！”

 

当时的他是这么想的。现在想来却也不过是欺骗自我的话语罢了。

 

他没办法改变带土，所以决定杀掉那个和他对立的带土，为了守护以前那个说着要当火影的带土。

 

但最后事实证明，不是带土无法改变，而是，他，卡卡西，无法让带土改变。他不如鸣人勇敢，他不如鸣人坚定。他只敢说几句空话，“你还能够回来”这种话，空泛到卡卡西自己都不相信。无怪带土无动于衷了。

 

把现在的带土和过去的带土分割开来，又怎么可能劝得动他呢。卡卡西才应该是现在最了解带土的人。他们有着共同的老师，他们共用一双眼睛，他们有着共同的过去，他们有着相同的难以触碰的伤疤。卡卡西又怎么能够否定选择那样一条路的带土？不管带土变成什么样子，那都是卡卡西的英雄，卡卡西爱的归宿啊。

 

这样的卡卡西，和带土，是共犯。

 

12.

似乎就是一睁眼一闭眼的时间，又换了场景。那是超重力的空间。

 

梦境开始不稳定起来，看来是带土遗留的查克拉就快要耗尽了。

 

这最后的梦境并没有持续多久。带土将那根射向卡卡西的共杀灰骨转移，自己中招了。带土又说了点什么，卡卡西也没在意了。

 

一种灵魂脱离的感觉，让卡卡西感觉有点不好。他感觉自己飘了起来，一低头就看到了正在化成灰的带土。接着，鸣人的手一抓，除了一地的灰，就什么都没有留下了。

 

卡卡西以为自己看到这个场景会受不了，却发现没有那种痛彻心扉的感觉了。大概也是一晚上就被迫经历了这么多，让他的心脏已经自发性的麻痹了。

 

卡卡西问自己，这样的结局觉得怎样。

 

不怎么样。说实话太不怎么样了。他从来不是个感性的人，却恨不得要在梦的最后骂出口。

 

这样的结局，太不好了。宇智波带土永远的消失了，世人只知道他是四战的挑起者，却不会知道最后是在带土的帮助下他们才能战胜辉夜。卡卡西好不容易有点起色就要活过来的一部分又永远的死去了。他上了十八年的假坟，也没有怨言，却要在接下来的年岁里真正的永远的祭奠自己的英雄，自己的所爱。

 

不甘心。他卡卡西居然也会有这样的情绪。

 

不甘心。怎么能够甘心。他和带土好不容易时隔十八年再次相遇，好不容易和带土又成为一起作战的同伴，好不容易认清了自己的内心，好不容易美好的未来就在眼前了。最终又一块大石头将一切都压垮了。

 

这个结局对别人来说也许是个好结局，四战的两位挑起者都活该，连灰都没有留下来。但是卡卡西不甘心，怎么能够甘心呢，这样的结局。不甘心到心里发酸发疼。

 

卡卡西想过，四战结束之后五大国会如何处置带土，他会尽全力试着保下他，哪怕是把对方绑在自己身边。他可以不当火影，如果只有当上火影才能办到这个，他会去做，那他心甘情愿。他设想了好几种解决方法，他很聪明，总能达到自己想要的结果的，哪怕过程再艰难。

 

可是带土没给他机会。一点机会、一点幻想都没留给他。所有的未来都像一面镜子一样破碎在眼前。

 

他是当了六代火影，却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为了什么。时间一到，他就可以说是迫不及待的将位置给了鸣人。他变得空虚，他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他变得迷茫起来。

 

13.

卡卡西以为一切到此为止了，直到他听到有人叫他。

 

“卡卡西。”

 

梦里一直听到的声音，却一次也没有叫他。这让卡卡西愣了一会才转过身看向声音来的方向。

 

“带土……”他睁大了眼睛，表情看起来应该挺滑稽。

 

“恩……对不起啊，我没想到那时候给你留须佐还有这样的后遗症。”对面的人声音嘶哑，虽然是当年白发成人的样子，却十分孩子气的挠了挠头。

 

“带土……”卡卡西变得似乎只会喊带土的名字了，他眨了眨眼睛，确定眼前的人没有消失，抿了抿嘴唇，才开口道，“为什么……”

 

为什么什么？为什么你会在这里？为什么我还能看到你？为什么现在才来见我？

 

“都是遗留的查克拉了啦。我没想到会有这样的情况，还让你看到这些不愉快的东西。我也是借着这些最后的查克拉才能过来的，当然时间不长。”

 

对面的人开始解释，卡卡西却有点开始焦躁起来。他不想问这个的，他也不想听对方说这个，那他想要什么？

 

卡卡西向前走了一步。

 

他不想再看着带土在自己面前那样消失了。

 

卡卡西往前跨了两大步。带土似乎被他的接近吓到了，一只脚后退了一些。

 

卡卡西见此，直接冲了上去。他甚至没有思考过自己到底能不能碰到对方这个问题。他只知道，不能就这么结束，不能就这样下去。

 

“卡卡——”

 

带土没能把话说完，因为卡卡西抱住了他的头，把自己的嘴唇磕到了带土的嘴唇上。卡卡西没有控制力道，导致根本不像是个吻。卡卡西觉得自己尝到了血的味道，也不知道是自己的还是带土的。

 

原来梦里面也会流血——卡卡西还有闲情这么想到。

 

这个吻没有持续多久，他光是让自己的嘴唇碰上去就已经用光自己的力气了。

 

他放开带土，一时间眼睛不知道往哪放。

 

带土扶着卡卡西的肩膀，轻轻的将他退远了些。卡卡西顿时觉得心凉了下去。

 

“卡卡西……接wen不是这样来的。亏你看了那么久的亲热天堂，怎么什么也没学会。嘛……虽然我也没什么经验，总比你跟狗一样要好一点吧。”

 

他两只手捧起卡卡西低垂的头，微微低下头，将自己带着疤的嘴chun印上了卡卡西的。

 

带土慢慢的将卡卡西的嘴唇用she头描摹了一遍，然后试探性的伸了伸she头。卡卡西眨了眨眼睛，张开了嘴。

 

这个wen绵长了许多，带着些许从容不迫，他们在彼此口中汲取着空气，直到双方都有些气喘的放开了彼此。

 

“卡卡西，听我说。”带土看着卡卡西回复了呼吸，看着他的眼睛说道，“我之前对你说的话，是不是让你困扰了？”

 

“带土……”

 

“但是我希望你活着。”卡卡西看着说出这句话的带土，一时说不出话来。

 

“我在晓的时候，用神威去过很多地方哦。比如说雪之国的雪山，在那个顶上看到的日出真的很漂亮，还有泷隐村周围的巨大的瀑布，真的很壮观，当然这和雷之国的真实之瀑还是不太一样的，还有还有啊，还有很多其他的地方哦，我当时心情不好就喜欢用神威到处去逛逛。卡卡西，你也去看看吧，当然你就只能用脚走过去啦！这不是约定，这是我宇智波带土大人给你的建议。”带土顿了一下，卡卡西在他身上看到了曾经的那个开朗，整日傻笑仿佛不知道愁为何物的带土。

 

“卡卡西，用你接下来的大半生多看看这个我们一起救下来的世界吧。”带土的身体开始有些透明了，“当你存够了一辈子都讲不完的故事的时候，就来找我们吧，我会一直等着你的。所以，不要急，好好的，把我也没看过的风景用你那贤十的脑子记牢，我到时候可是要检查的哦。”

 

带土露出一个一如以往的笑容，最后推了卡卡西一把。“去吧。”

 

14.

卡卡西醒过来时，发现天已经大亮。他迷迷糊糊的坐起身，才发现自己睡前连被子都没盖。也还好天不冷，做为忍者体质也没得说。

 

他坐了几分钟，缓过神来之后洗漱一番走到了外面。

 

“哦哦哦哦我一生的对手，你今天起的有点晚啊！”

 

刚走出去就听到了凯亢奋的声音。卡卡西揉了一把头发，懒散的唔了一声作为回答。

 

“你今天看上去心情不错啊，这可真是少见。”凯坐操控着轮椅靠近卡卡西，近距离端详了一下卡卡西的脸。

 

“你这都看得出来啊。”卡卡西打了个哈欠，走到凯的身后，推着轮椅向旅店外走去。

 

“那当然！我可是木叶的苍蓝野兽！不要小看野兽的直觉！”

 

“是是是。”

 

“发生什么好事了吗？开心的事情就是要说出来让大家一起开心一下嘛！”

 

“也没什么特别的。”

 

卡卡西停了一下，凯敏锐的向后看了一眼。

 

“我们接下来去雪之国吧，听说在那边的雪山行看日出不错。”卡卡西看着前方的路，说道。

 

“哦哦哦接下来是爬山吗！这可真是青春啊！我木叶迈特·凯接受挑战！”

 

“没有谁要挑战你。”卡卡西又推起凯的轮椅。

 

“这样……也算不错吧。”最后的话消散在了风中。

F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