舟酌

带卡退坑啦,可以取关了

【带卡】和十年不见的相好破镜重圆是否搞错了什么 01

现代pa,ABO背景板,破镜重圆。狗血天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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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卡产出目录


01

 

这是梦,卡卡西看着面前二十岁的带土,从最初就知道了。

 

他抬头看着天空,是一如既往的圆月,就像是藏于记忆深处真实存在的那个夜晚,那个改变旗木卡卡西一生的夜晚。

 

圆月之夜,似乎总是会发生一些不好的事情。在那缥缈的传说中,圆月伴随着狼人之血的觉醒,血色会洒满天地。

 

眨了眨眼,卡卡西甚至不知道自己到底做没做出这么个动作,毕竟是做梦,也许只是他的意识掀了掀眼皮,而这个体验着梦境的身体,并没有做出任何多余的动作。

 

卡卡西是多么希望,在这样一个月圆的夜晚,没有发生那样的事,对他来说最重要的那个人没有“发狂”,手上没有沾上鲜血。

 

已经不知道这是第几次做这样的梦了。带土离开的十年间,这个梦断断续续的造访着卡卡西,总是在他疏于防备的时候不停地提醒着他:宇智波带土已经不在你的身边了,他已经离你远去,他也许再也不会进入你的生活。

 

现在的他是以什么样的姿态出现在带土的面前的呢,是十年前接近二十的他还是如今已经要三十岁的他?卡卡西不知道,面前也没有一面镜子照出他的样子。

 

皎洁的月光照亮眼前的一片区域。很神奇,但是又理所当然的——毕竟这只是梦——月光就像是被囚禁在了一个方盒子中,只有卡卡西面前十米左右的范围充满光亮,卡卡西处于这个梦境中光明的最末端,愣愣的看着离他不过五米左右的人。

 

月光是以那个人为中心的。

 

卡卡西睁大着眼睛,他这时又不得不庆幸,这是个梦境,他的眼睛不会酸涩,他不需要眨眼,这种条件允许了他贪婪的、全神贯注的注视。

 

是带土。站在他面前的,双手干净的,脸上还带着似有似无的微笑的带土。

 

带土一步一步的向着他走来,最终停步在了卡卡西的面前。

 

梦中能感受到风吗?能感受到热吗?卡卡西不自觉的屏住呼吸,生怕自己一个用力,就把眼前的这个大男孩给吹跑了。

 

能吧,这个梦里有风,有热。带土的发丝似乎在动,吹在自己脸上的呼吸也不是错觉,那气流中带来的人体温度也不是幻想……

 

卡卡西想要抬起手,想要伸出手,想要握住带土放在身侧的手。

 

可是他就像是个失去了拉线的木偶,没有人的操控就完全动不了身体。他忽然又再一次的讨厌起了这个梦境。

 

因为这让他一次又一次的感受到了自己的无力。他什么也做不了,不管是在那个真实的夜晚,还是这个明明是由自己创造的梦中。

 

这个梦什么时候会结束呢?卡卡西在心里问自己。求求这个梦快点结束吧,他不想再看一遍那天的事了,他不想再看一遍带土离开的背影了……

 

不对……这个梦,还是别结束的好。

 

只有在梦里,他才能见到带土。这是卡卡西这十年来装了无数次的墙之后,得出的结论。

 

带土拒绝和他见面,不管他用什么样的方式,十年间,他一句话都没能和带土说上,所有关于对方的消息,都是从琳或者老师那边得来。

 

那就在这个梦里多看看带土吧……

 

哪怕……这对卡卡西来说只是一场折磨——一场早已习惯的折磨。

 

带土离他又近了些。卡卡西已经能感受到那股由脸转向耳朵的热气。后脖颈的腺体有些热了起来,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梦里发生什么都不值得意外。

 

嗅觉是失灵了的。因为卡卡西没有闻到任何自己和带土身上的味道。这对于一个对信息素及其敏感的Omega来说理应是值得焦躁的事情,但是卡卡西却对此没有什么感觉。

 

只要带土站在他的面前,身体就会自觉地做出反应,他觉得自己周围的带着甜巧克力味的信息素浓度越来越高。要不是在做梦,他大概已经要摔到带土的身上去了。

 

带土张嘴了。卡卡西一个激灵。

 

不行……不要说出口……什么都不要说……

 

他不想听!

 

“卡卡西……”

 

不要说!

 

卡卡西的灵魂和意识在尖叫。他的全身都在散发着拒绝的信息,但是面前的这个人不管在哪从来不会过多的关注他的感受——那个夜晚卡卡西尚且不知道带土要说什么,他只能被动的接受,如今他还是没有任何选择的权力。

 

“我杀了人,我输了……但是,你赢了。”

 

心脏变成了一座随时会失去控制爆发的火山。卡卡西恍惚间想起,他在梦中听了这句话无数遍。

 

带土输了,但是他赢了。

 

声音就像是从遥远的山的另一边传来,在空气中荡出一条条波纹,最后带着不知从哪来的水汽进入卡卡西的耳中,最后灌入心脏。

 

心脏的跳动带动身体的全部肌肉,带动大脑一起颤抖。思绪都开始整理不清,卡卡西就像是身处迷雾一般,找不到出路。

 

他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

 

他赢了什么呢?那个虐待他的继父死在带土的手上,可是那又怎么样呢?

 

他可以忍受那种生活,但是他不能失去生活中唯一的光。

 

他根本没有像带土想的那样获得自由。他的人生随着带土的离开陷入了一片黑暗。

 

卡卡西想要说些什么,可是嘴像是被缝上了一般抖动着发不出声。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每次这么问自己的时候,卡卡西都会想,这到底是在问自己,还是在问带土。为什么带土要做出这样的事情?为什么自己一点都没有发现带土的异常?为什么自己什么都没能阻止?

 

“卡卡西,你和这件事没关系。”

 

不,有关系。心里的某个声音在说。死的人是他的继父,他怎么可能和这件事没关系?全部都是他的错……

 

“卡卡西,那不是你的责任。”

 

仿佛是知道他在想什么一般,带土的声音这样说道。为什么带土可以这么平静?为什么带土什么都知道,但是又什么都不知道?

 

“卡卡西,去掉标记吧。”

 

不可能。后脖颈的腺体又开始发烫,彰显着自己的存在,似乎是对“标记”这两个字产生了本能性的反应。

 

这是带土留给自己的东西,他这辈子都不可能把它拿掉。旗木卡卡西从来不是个好说话的人,他只是看上去和善,对于自己认准的事情,哪怕撞得头破血流,他也不会后退。

 

那时的他固执的坚信,那是带土留给自己的唯一东西,哪怕是琳和水门老师、玖辛奈师母一起和他讨论过这个问题,他也没有改变自己的决定。

 

即使是现在……卡卡西想,他也让那个标记跟了自己十年。被标记的Omega没有伴侣Alpha的陪伴生活过得有多艰难,从来都不是卡卡西考虑的问题。生活不是因为没有了Alpha变得苦涩,而是因为,没有了那个叫宇智波带土的人。

 

“就当宇智波带土已经死了吧。”

 

这句话说完,带土就转过了身,没有再多看卡卡西一眼。

 

那个背影和平时没有任何区别,就好像带土要去的根本不是什么监牢,而是平常的回趟家,第二天他就可以再次出现在卡卡西面前。

 

清脆的一声金属碰撞的声音传来。不大,却像是贯穿整个梦境的闪电惊雷。

 

听过太多次,现实中一次,梦境中数不清,卡卡西已经能自信的拍着胸对一般人打包票,他只要听到这个声响,就能知道是什么发出的。

 

带土的背影还是那样,只是一开始放在身侧的两只手都聚到了身前。

 

那是手铐的声音。

 

那是在带土和卡卡西之间筑起高墙的声音。

 

随着带土的走远,梦境中的光也慢慢的远去,渐渐的只剩下了最后的一点荧光。

 

想要迈步追上带土,想要走到他的身边,哪怕终点是个人人唾弃的地方。但是卡卡西知道,清晰的知道,没有什么比带土的离开更加难熬。

 

可是他动不了。他无法自由的做出选择。他能做的,只是蹲下身子,抱住自己的膝盖,将头埋进去,然后把自己放逐于这片黑暗中。

 

每次梦的结局都是一样。卡卡西知道,但是他忍不住失落,忍不住失望,忍不住绝望。

 

带土错的离谱,他根本不自由。他从来,都不自由。

 

“……爸,爸……爸爸……”

 

那就要消失的荧光中传来了断断续续的声音。卡卡西抬头,只觉得眼前一亮。

 

“爸爸,醒了吗?”

 

这下声音清晰的传入了自己的耳中。卡卡西眼皮颤动间,习惯了一下落在眼睛上的光线,眯着眼,慢慢的睁开了眼睛。

 

“啊……已经醒了。”从床上坐起,卡卡西偏头,看到了鸢和他如出一辙的银白色头发。

 

“很累吗?昨天工作很多?”

 

“没有,就是做了一点梦。”

 

“是吗……”鸢沉默了一下,“爸爸要是累的话,可以多睡一会,我可以自己做早饭。”

 

“我没事,我现在就起来给你做早饭,你去桌子前面等着就好。”

 

鸢似乎是思考了一下,看着自家爸爸拿出手机,划开锁屏。他看到了上面的时间:7:03。

 

爸爸似乎状态不太好,但是爸爸要做的事情自己从来都阻止不了。鸢对自己的亲人十分了解,毕竟从小到大和卡卡西相处的时间最长,从他记事起,就从来没有见过自己双亲中的另一个。

 

他乖乖的坐到桌子前,看着卡卡西走进卫生间,很快洗漱好,走进了厨房。

 

很快,厨房里传来了煎蛋、培根和面包的香气。旗木家的早饭有时会比较日式,而有的时候为了换换口味,也会试试西式早餐。

 

鸢看着摆上桌的面包片和配菜,和卡卡西一起说了声“我开动了”,就埋头吃了起来。

 

今天他醒得早,没要爸爸叫自己,倒没想到本来作息十分规律的爸爸居然起晚了。有些担心,便去爸爸的卧室看看,没想到爸爸看上去不太对劲,嘴里喃喃着什么,满头冷汗。

 

行动快于思考,鸢将卡卡西叫醒。

 

现在,他嚼着面包,想着那个出自爸爸口中的单词:带土。

 

听着像是人名,只是……是谁呢?鸢从来没有在周围人的口中听到过这个人名,琳阿姨也好,水门师公也好,好像都没有提到过这个人。

 

会和自己那个不知名的另一个爸爸有关吗?

 

鸢咽下最后一口早餐,笑着在门口和卡卡西告别。在去学校的路上,他盘算着,也许可以单独问问琳阿姨,那是和爸爸关系最好的人了,肯定知道些什么。

 

而且昨天——哦不,算时间的话是今天——爸爸回来很晚,也不知道是在外面做了什么。这种情况很少见,鸢摸摸下巴,十足小大人的姿态。问父亲肯定会得到一个模糊的不辨真假的答案,那就只能靠名侦探鸢自己去找到答案了!

 

在心里给自己打了打气,找出自己的另一个父亲,好好的问问为什么要离开爸爸和他,是鸢从懂事以来就立下的目标。

 

不知道为什么,他有种这个目标在最近也许会有一些结果的预感。


tbc

灵感来源:明侦第一季《请回答1998》个人感觉挺感人的

前段时间寒假休息,状态超不好,一点感觉都没有。

但是这篇写的还比较顺畅,我要先写这篇!

请叫我挖坑不填王!(双手叉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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