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卡】永生（上）
又名：关于我死后变成背后灵这件事
Summary：永生就是殉情在恋人面前。
OOC，挺老套无聊的
上
带土死了，以一种惨烈又平静的方式死在了卡卡西的面前。
在叮嘱对方不要太早过来，送了须佐又和向对方道谢之后，他失去了意识。
就这么死了呢，也不错。他最后这么想，也算是自己最好的归宿了。
他睁开眼，本以为会看到十几岁的琳，却没想到是卡卡西的后背。
愣了愣，带土举起自己的手，不敢置信。怎么可能？他怎么可能还存在于这个世界？
他将手举起，对着阳光。光线穿过他透明的手掌，带土看到了自己断裂的生命线。
状态很奇怪。这是他第一时间反应过来的事情。
而且为什么自己会出现在卡卡西的身边？这是他紧接着想到的问题。一切都透露出诡异，他停在原地，想先把一些自己在意的事情搞懂。
卡卡西的背影离他越来越远，带土抿了抿嘴，没有跟上去，而是向着相反的方向走去。
但是几秒钟后，他就发现自己哪怕是踏着向前的步子，周围的景象也是向后退的。
这不对劲，这很不对劲。带土瞪着眼睛不信邪的迈开步子，死命的往前走，但是就好像后面有一只无形的感知不到的手在拉着他命运的后脖颈一样，他整个人还是在不停地后退。
如果有人能看到他，大概会惊奇于一个人怎么能走出如此奇特的步子的。
带土终于停下了脚步。这倒不是他感到累了，而是他觉得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他得找到问题的症结所在。
他一只手抵住下巴，低头沉思。片刻之后，等他再回过神的时候，就发现自己已经被拉到一个和刚才的木叶街道完全不同的地方。
不是个陌生的地方，不如说十分熟悉。
慰灵碑。
他转过身，毫不意外的又看到了卡卡西的背影。
停步在卡卡西的身后，他伸手想要触碰对方，却只看到自己的手穿过了卡卡西的身体。
他在期待什么呢……自嘲的笑了一声。带土就这么直直的走了过去，他和卡卡西的身体重叠，他却没有任何感觉，直到他完全脱离卡卡西，直面着慰灵碑的碑面，也没有任何不同，卡卡西也没有任何察觉。
他就是这个世间游离的幽灵。带土认识到了这个事实。
慰灵碑似乎已经翻新过，想来也是，经过佩恩的袭击和四战之后，慰灵碑上要添上一大堆名字，还要去掉某个名字——那个再也担不上木叶英雄之名的罪人。
其实就那么在和辉夜的决战中赴死也不错，带土由衷这么觉得。活着的人会怎么样，他那时着实是没有想太多的。他想到了卡卡西可能会觉得愧疚，也许会被他的死而束缚，所以他最后和他告别，也算是放下了最后的留恋——他觉得卡卡西大概可以做到和他一样，不，或者说差不多的程度。
如果没有现在的意外……带土将慰灵碑从上到下好好的看了一遍，果然没了自己的名字。
看这冷冰冰的石头，不如看看卡卡西。
他回过身，就这么和卡卡西面对面站着，距离近到他完全能看到卡卡西脸上的汗毛。他数着卡卡西的眼睫毛，前前后后数了好几遍，次次数量都不一样。
有点烦躁起来，卡卡西一站就是好久，连动都不带动一下，带土不知道他在看谁的名字，也许他在悼念所有名字被刻上这块石碑的人。
厌烦了数睫毛，带土又琢磨起了自己的状态问题。似乎一切问题都出在卡卡西身上……不然为什么自己似乎不能离开卡卡西身边一定距离？
于是他找到了新的事情。
当太阳西斜，卡卡西终于恍若初醒般的活动了一下身体的时候，带土也搞明白了一件事：他不能离开卡卡西5米远。就好像有个人以卡卡西为圆心画了一个半径为5米的圆，任带土再怎么厉害——不，他现在什么都干不了——也出不了这个圈。
更加烦闷起来，带土不懂，为什么会这样。这个问题他想了一天都没想懂，他和卡卡西还有什么关系呢？为什么哪怕死后也要和卡卡西捆在一起呢？
而且，哪怕是卡卡西，都无法发现他，那么他的存在是为了什么？
不是很情愿的跟着——或者说被迫回了卡卡西的家，带土坐在卡卡西的床上生闷气。
这气也没生多久，带土也只能无奈地接受这个莫名其妙的现实——还不如月之眼呢，这个虚假的世界。
一旦接受设定之后，时间就过得很快起来。
带土看着卡卡西被推选成六代目火影，穿上火影袍，总算是露出了一点笑容。
这样的卡卡西也算是遵守了和自己的一部分约定了。带土看着正在批阅文件的卡卡西点了点头。
但是这种欣慰只持续了几天就消失无踪。要问为什么？带土后悔了，他觉得卡卡西还不如不做这个火影。
太累了，那个经常迟到的卡卡西每天一个老早就要到办公室，接着就是不停地批文件，商量战后重建的事宜，开会，批文件……
带土眼睁睁的看着卡卡西在极短的时间内变得消瘦，都怕他哪天承受不住直接一头磕在办公桌上就来见自己了。
带土有时也会看卡卡西在批的是什么文件，这一看他就觉得脑子都要炸掉：张三家的狗不见了，李四家的猫和别家的打起来了，王五家的婆媳关系不好……
这都是些什么事？带土破口大骂。“我让你当火影可不是来当木叶的老妈子的！卡卡西你给我注意劳逸结合啊，你不会想过劳死吧？”
这种文件大概占了二分之一。也还好卡卡西还没有失去理智到连这种文件都要亲自处理，他会把这些文件分类，然后交给下面的人做。
但是即使不算这些琐碎的事情，卡卡西也足够忙碌。带土从不觉得卡卡西是个工作狂，尤其是他成为上忍带了学生之后。卡卡西给人的感觉，就好像是要通过工作来麻痹自己一般。
带土摸着下巴思考，为什么呢？
卡卡西每天都有超过十二小时是在火影办公室度过的，这日子和带土想象中的火影生活完全不一样。那奈良家的小伙子也不知道帮着卡卡西一点，切了一声，带土又玩起了和卡卡西重叠的游戏，偶尔看一眼他手头的文件，还能看到不少木叶的机密，可惜对现在的他来说也没什么用。
过多的劳累让卡卡西经常回家倒头就是睡，进入深度睡眠的他也似乎挺少做梦，至少在他跟着卡卡西的这些时间，带土没有发现卡卡西有做梦的迹象。
大概真的是太累了吧……
带土不需要睡觉，但是他也无法触碰到任何东西，于是每个晚上他都会蹲在卡卡西床边，看着卡卡西闭上眼睛，感受着他呼吸平稳起来，最后确定他完全睡着。蹲麻了就站起来，站累了就坐下去，一整个晚上，他的眼睛几乎不会离开卡卡西。
带土见过卡卡西睡觉的样子。那时的他会潜入木叶，如果是晚上，他会看一眼卡卡西再走。每次这个时候，他都会想，卡卡西怎么一点都没有警惕心，连他来了都不知道。
如今，这一切似乎还是没有变，但是带土知道，卡卡西这次永远都不可能发现自己。你要一个人怎么发现一个根本就算不上存在的人呢？
跟着卡卡西一个月后，带土觉得其实这样也不错。每天都能看到卡卡西，还能跟着卡卡西看到很多其他人。能以这种方式继续陪在卡卡西身边，说不定也是他内心的愿望呢？
而卡卡西这样的生活虽说忙碌，但是也算得上充实，就这么当几年火影，然后把火影之位传给鸣人，自己好好的过退休生活，其实也挺美。尤其是闲适的退休生活，想旅游就旅游，没钱了去做一些任务，日子过得不要太舒服。
成为火影的卡卡西不再有时间去慰灵碑了，他只是偶尔去一趟甘栗甘，买一盒红豆糕放在冰箱，自己也不吃。带土想，卡卡西大概是通过这种方式怀念他已逝的小学同学，更深层次的东西他不敢去想。
带土偶尔会对着卡卡西说话，虽然知道对方听不到，但是他还是会这么做，不然的话他大概会无聊死。
说到死，在确定卡卡西过得不错之后，带土其实有试过能不能让自己摆脱现在的状态。最后的尝试结果为，他碰不到东西，也无法受伤。
人一旦忙碌起来，时间就过得飞快。带土的时间感觉大概和卡卡西是统一的，因为在他还没有觉得过了多久的时候，鸣人就继任了火影之位。
“卡卡西，这下你就退休了啊，要不要去旅游啊？”带土走在卡卡西身边，语气轻快。
卡卡西可以算是为木叶尽心尽力的织了十几年的毛衣，不说死而后已，也是鞠躬尽瘁了。带土觉得卡卡西接下来值得一个安稳的生活。
“可以去雪之国啊，那里的风景挺不错的。”他又瞥了一眼卡卡西的身板，“但是你最好要多穿一点。”
自然是没有人回答的，带土也不厌烦，仗着卡卡西听不见，滔滔不绝的在他耳边念叨，直说的口干舌燥。
带土看着站在慰灵碑前的卡卡西停住了话头。卡卡西在这站了多久，他就说了多久，几个小时也只是把他那十八年去过的地方说了一半不到。
他搞不懂，为什么卡卡西又会来这个地方。明明他是火影的时候来的次数一只手都数得过来。何必要自找不快呢？这里根本就没有任何好的回忆。
带土突然生气起来。他突然开始气急败坏，绕着卡卡西转圈。
“这块碑有什么好看的？你怎么能一看就看这么久？那上面已经没有宇智波带土的名字了！他已经死了！你还要自顾自的沉浸其中多久！”
他清晰的知道，卡卡西是在看什么。他在看一个已经不存在于此的名字，想透过它去看一个人。
可是为什么呢？
“宇智波带土到底哪里好？你为什么就一定要一直盯着他不放！”
他吼得再大声也不会有人听见。带土咬牙，已经失去心跳的胸膛剧烈的起伏。
“为什么啊……你就不能自己好好的生活吗？”
最后他蹲在卡卡西的身后，把头埋入膝盖。
哪怕他就在离卡卡西这么近的地方，他也无法再改变卡卡西一丝一毫。
第一次，带土感受到了后悔。后悔什么呢？他自己都说不来。
tbc
很老套的梗……也很无聊，之前突然看到了那句关于永生的话，有了个大概的脑洞，就写了，写出来就感觉，哇，好无聊……
三发完，明天更番外，后面更新频率会下降，除非遇到写的很顺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