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卡】跨越时间（下）
预警：OOC，（打工战士）佐良娜（鸣佐阴阳遁女儿设定）视角
部分命运石之门设定
正文
4.
佐良娜恍惚了一阵，脚下步伐一顿。她眨了眨眼，回忆起现在自己要做什么——她要去二代目告诉她的洞卝穴让二代目协助宇智波带土救卡卡西。
她回了回神，就赶紧开始赶路。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感觉这条路她已经走了很多次。
搜刮了一下自己的记忆，没有任何问题，那可能是自己的错觉了。
当佐良娜进入洞卝穴时，明显感觉到了不对劲——没有争吵，不久前才刚见过的黑发宇智波男人颓废的坐在角落，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浓重的疲惫与绝望从他身上散发，让人侧目。
察觉到佐良娜进来，宇智波带土没有任何吃惊的样子，佐良娜立刻知道，这确实不是第一次了，那个缩在角落的男人已经不知道体会了多少次这样的场景了。
深深的无力感从心底生出。她来到这个时空就是为了阻止未来向着他们世界那个方向发展，一切的因果都在宇智波带土身上。但是她明明是带着希望来的，却还是无法对未来产生任何影响，一切似乎还是在按照既定的路径前进着。
“二代目……”佐良娜欲言又止。她看了看带土，对方没有任何表示。佐良娜突然觉得很惊恐。她想到了她在父亲给她看的幻境中宇智波带土选择月之眼时的样子，和现在的他几乎一模一样，一样的疲惫，一样的失神，一样的失望，一样的绝望，再向前一点就是深渊——宇智波带土已经快要崩溃了。
她记得幻境中宇智波带土就是因为一直无法救到卡卡西，而放弃了这个世界，去找了斑，被月之眼中的世界所诱卝惑，成为了最后的大卝卝boss。
如果要是这次再找不到方法……佐良娜咬了咬牙。
不会的，她绝对不会让那样的事情发生！
不敢迟疑，她赶紧走到二代目身前，什么也没说，只是让对方读取自己的记忆。机会已经不多了，她必须抓紧。
“大致情况我已经知道了。”二代目看完佐良娜的记忆，大致知道了事情的前因后果。他低着头沉思了片刻，走到了坐在角落的宇智波带土面前。
所有人都为他的举动捏了把汗。毕竟现在的宇智波带土看上去就很不对，谁也不知道他会不会直接给二代目一记攻击。
宇智波带土抬起头，眯着眼面无表情的看着眼前的白发秽土转卝生的男人。
佐良娜拉着自己的衣服不知所措，来回的看着那两个剑拔弩张、似乎一言不合就会大打出手的两人。
最后黑发男人皱了皱眉，问：“干什么？”
二代目俯视着宇智波带土，就像没听见对方的问话一样，只是用沉稳的声音问：“已经多少次了？”
宇智波带土明显一愣。他嘲讽的笑了笑，也不给出正面回答。“知道这个有什么意义吗？”他歪了歪头，似乎是思考了片刻，说：“也许是十几次？也有可能是几十次？也可能是一百多次？也可能是几百次？我不记得了啊。”他似乎是真的感到疑惑，只是停顿了一会之后，他整个人都激动了起来。
“为什么不管我做什么，卡卡西都不得不死？”他猛地站起身，喘着气，睁大了眼睛，镰刀型的纹路在眼中旋转。
佐良娜看着他的样子，一时间竟然觉得心脏有些刺痛。她也想问，为什么就得是卡卡西，而又为什么是宇智波带土。一切就好像是命运的戏卝弄一般，哪怕是大卝卝boss，也逃不开命运的蛛丝，只能无力的在蛛网上挣扎，等着最后力竭死亡的时刻。
十几秒后，宇智波带土勉强稳住了情绪。他又坐了回去，低下头，低声喃喃。“为什么？为什么卡卡西就得死……”
“说的细节一点。”二代目又开口了，只是语气怎么说也算不上友好。
“……”黑发宇智波抬头，用几乎算得上凶狠的目光看着眼前神情严肃的白发男人。他嘴唇动了动，最后还是妥协一般的开口，“不管我做什么，卡卡西总是会因为莫名其妙的事情死去。”似乎是因为开了个头之后也就没有那么难了，宇智波带土低着头，生生撕卝开了自己的记忆与伤口，他就像是失去了感觉一般只是麻木的叙述着。
“太多次了，很多次我都已经记不太清了。有一次我记得很清楚。那一次因为机器的改良，我没有消耗太多的瞳力，神威第一次跟着我回到了过去。我很高兴，这是第一次出现这样的改变，我以为一切终于有转机了。”
佐良娜听出了他语气中暗含的希望。只是站在这里的他们都知道，他还是失败了，而且一败涂地。想到那种希望被掐灭紧随而来的失望痛苦，最后成为驱散不开的绝望，佐良娜觉得自己都要有点呼吸不过来了。
“我第一时间把卡卡西放入了神威空间。那是我的空间，是世界上最安全的地方。为了防止意外，我决定一直到战争结束都不会用神威。但是，身卝体仿佛不听指挥一样，在一个攻击到来的时候用出了神威。攻击被吸收了……正中神威空间中的卡卡西。我进入空间的时候，卡卡西已经没有呼吸了。”
宇智波带土讲完这些话，情绪又陷入了崩溃。他将头埋入膝盖，只看得到他起伏的背部。
“这下我大概确定了。”二代目双手抱胸，声音毫无起伏。“这个世界线中每个人的结局都是注定的。”
“不可能！”听到这话的宇智波带土立刻反驳，“去你的注定的！我已经改变了好几次卡卡西的死亡！”
“你也大致猜到一些了不是吗？”毫不留情地拆穿了站起来和他对峙的人话语中的侥幸，“他现在还是死了，只是时间往后推了而已。”
佐良娜看到大卝卝boss咬紧的牙关和满脸的不甘。接着她就听到了男人的大吼：“那我能怎么办？”
“改变世界线。”
“等下扉间，那个叫世界线的，是什么？”后面一直被忽视的初代火影千手柱间还是没忍住问道。他在后面听得云里雾里，总感觉跟不上事情发展的节奏。
“简而言之把世界线当成是一个世界的不同分支就好，由于选择不同，会造成不一样的结果，而这些不一样的结果就会形成不一样的世界线。”大蛇丸亲切的在一边给有些懵的初代目做起了解释，而佐良娜听了这个之后，突然想起了之前未来的二代目似乎有喃喃过一些她听不懂的东西，那时的她太小，只零星的听到什么“世界线”、“变化”、“奇怪”的字眼，也没多想。如今听到这解释，二代目大概也是在未来想到了世界线理论，才会想到让她回到过去来改变未来。
“没错。由于不同的选择会造成世界线的跳跃。我在看了宇智波小女孩的记忆的时候就有些怀疑了，但是数据还不足。而我虽然因为飞雷神对时空间比较敏卝感，却也无法确认你到底进行了多少次穿越。现在差不多是时候可以得出结论了。”
二代一下子说了一大段话，很贴心的给了众人一些消化的时间，在座的人差不多只有大蛇丸能完全跟上他的思路了。
“在这条世界线中，卡卡西一定会死。这是世界线的收束，每个人在这里的命运都是既定的。”
佐良娜听到这个结论，一时间竟有些无法接受。如果这条世界线上的一切都是注定的，那她回来还有什么意义？她低下头看着地面，陷入了迷茫。
“我不接受。我不接收这种结果。”宇智波带土毫不犹豫的否定着这个结论，他怎么能够接受这个卡卡西一定会死的世界呢？
“所以我说，要跳线。也就是改变世界线。”二代目顿了顿，似乎是在组卝织语言为了能更好地清晰地表达自己的意思。“宇智波的小卝鬼，你既然可以用意识清卝醒地回到过去，而且不会忘记之前经历的事情，那一定是有特殊之处的。”
二代目用他的黑底红瞳盯着宇智波带土，眼中流露卝出恰到好处的好奇。
“你好好想想，你从小到大有没有过突然恍神，接着就感觉世界都变化了的感觉？”
二代目的话让宇智波带土很明显的愣了愣。他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皱着眉摸了摸下巴。
几分钟后，他沉吟着开口：“有。神无毗桥的时候，我有感觉不太对劲，就好像眼前一花，虽然景色什么的都没变，但是确实有什么变掉了。”他说完这些，似乎还想到了什么，只是有些犹豫。
思考了片刻，他还是继续说道：“而且，从那之后我开始做噩梦。那些都是完全没有理由的梦。梦里面我半边身卝体被石头压住，把一只眼睛给了卡卡西，之后我生活在地卝下，好不容易出去了又看到琳撞上了卡卡西的千鸟。这些梦我一般做不完，但是印象很深。”
二代目走到一边，和大蛇丸说了两句之后，对宇智波带土说：“我们猜，这很有可能就是另一条世界线里发生的事情。而你如果想要改变世界线，最好的办法就是回到世界线还没有产生分叉的时候，自主选择世界线的走向。”
“但是这样……”佐良娜有些踌躇的开口，“如果世界线改变了，走向也完全不能确定啊……万一……”
“没错。所以这也是一件很有风险的事情。我们并不知道别的世界线中都会发生什么事，也不知道会不会有比这个世界更糟糕的世界线。”承认了这个问题，二代目再次看向了沉默的这条世界线中的未来大卝卝boss。
“我知道了。”他没花多久时间思考，就给出了答卝案，“那就决定是神无毗桥。我会救卡卡西，我也会改变一切。”
“如果出错了的话，你就要等好久才会有第二次机会了，也可能再也不会有第二次机会了。”
佐良娜看着宇智波带土，不知道为什么，这个本来她畏惧着的人突然就没有那么可怕了。她看到了他眼中重新燃起的希望和他脸上重新扬起的微弱的笑容。他就好像是整个人重新活了过来一般，充满了生机——原来他是一个如此单纯的人，他只是想要一个拯救自己爱人的机会……佐良娜突然意识到了卡卡西对宇智波带土而言到底是什么。
他突然有点想老爸和父亲了。
“没关系，不会错。我相信自己。不管发生什么，我绝对不会放弃。”他闭上眼深吸了一口气，使劲拍了拍自己的脸，再睁开时万花筒在他眼中旋转。“可以开始了吗？”
“还不够。”大蛇丸从一边走过来。他顶着带土突然犀利起来的眼神，理了理自己的头发。“理论上是可以，但是实际操作起来有难度。”他走到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造好的机器旁边，指了指，说：“机器穿越需要提卝供时空能量。按照以往来说，你的万花筒就足够回到几天前了，但是回到二卝十卝年卝前是不够的。”
就像是被好不容易看到了希望就立刻被一盆冷水浇到头上一样，宇智波带土呆呆的站着，似乎已经失去了继续活动的动力。
“我这有一个时空间卷轴，不知道有没有用。”佐良娜从忍具包中拿出了那个在回到过去前二代目塞给她的卷轴。
她一开始只以为这个卷轴可以帮她回到未来，现在看来未来的二代目是十分相信现在的自己的，他知道只要是他，得到了一定的信息一定能得出相同的结论。这枚卷轴用在这里也应该是最合适的了——而且这和佐良娜一开始的想法就不谋而合，如果可以，她愿意把这个卷轴给宇智波带土使用。
从佐良娜手中接过卷轴，大蛇丸大致试验了一下，对尚且有些愣怔的宇智波带土点了点头。
佐良娜第一次从宇智波带土脸上看到那种感激的仿佛要哭出来的表情。这个男人似乎在知道了终于有办法拯救卡卡西之后，整个人气质都变了，显得更加生动，不再是之前那个阴沉的、苦大仇深的大卝卝boss了。如果有人告诉佐良娜眼前的人是那个毁了他们世界的人，她大概都不太会相信。
“只是——作为穿越过去的人，你本身的瞳力消耗是很大的，万花筒是绝对无法跟过去的了，甚至写轮眼都要等积蓄一定的力量之后才能再开启了。”大蛇丸布置好机器的事宜，对已经来到他身边的黑发宇智波说道。
“没问题。只要给我一个机会就好。”他说完就熟练的戴上了机器的一部分，闭上了眼睛。
佐良娜觉得自己的心脏跳得飞快，扑通扑通的，一种强烈的预感出现，这一次，肯定会有所不同。
5.
佐良娜今天又看到了前六代目火影旗木卡卡西。他的身边跟着一个戴着暗部面具的高大男人。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是对六代目火影有着一种亲切感，就好像她很久之前就遇见过他一样。而今天，她对那个带着面具的卡卡西身边的人升起了突如其来的好奇心和熟悉感。
这就完全没有道理了。
由于老爸和父亲的缘故，她确实是认识卡卡西的，那种熟悉感也还算可以理解，毕竟卡卡西是一个和善而且帅气的火影大人。但是那个戴面具的男人，她确实是第一次见到。
她不由自主走近那两人。两人声音都不大，一个戴面罩，一个戴面具，还都看不见表情，但是从他们周边的不算特别和谐的氛围来看，他们好像在争吵什么。黑发男人明显更为激动一些，虽然看上去有在尽力不无卝理卝取卝闹，但是还是有些手舞足蹈起来，一边的六代目只是睁着死鱼眼，然而撑了几十秒之后还是妥协一般的点了点头，然后两人走近了甘栗甘。
佐良娜有些好奇的跟着两人进了甘栗甘。她看到那两人在柜台处又争吵了起来，这次佐良娜听清了：他们居然在吵到底要买多少红豆糕。
眨了眨眼，佐良娜觉得有些好笑，居然会因为这么点小事而争吵，但是不知为什么她却又有些羡慕起来。
最后六代目扶额买了两盒红豆糕，并且塞了一盒在身边的男人手里。对方很明显心满意足了，还没出店门就拆开了包装，稍微拿开了些面具，拿起一块红豆糕塞卝进了嘴里。
凭借着良好的视力，佐良娜看到了他露卝出的小半张右脸上有些狰狞的伤疤。她心里先是一惊，紧接着就感到了一种莫名的放松。她看着那两个向她走来的人，突然感到一阵开心。
她甚是好心情的和卡卡西打了声招呼，卡卡西也很亲切的和她问好，还摸了摸她的头。接着佐良娜就感受到了视线，她看过去，就发现是那个黑发的暗部在看着她。她歪了歪头，露卝出一个笑容。
“你好！”
“你好。”低沉有些嘶哑的声音从面具下传来。
紧接着那两人就聊着天从她身边走过。风送来了低声的一句话：“谢谢。”
佐良娜愣了愣，转过身看着那两人的背影。那两个人，一定是经过了很多磨难才在能这样并肩走在一起的吧。她没由来的这么想到。
她回到街上买了些番茄。她准备回去把刚才看到的东西给老爸、父亲和博人说一说。
fi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