舟酌

OOC OOC OOC，小学卝生文笔

四战过后，卡卡西由于某个意外，再也无法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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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卡卡西已经不知道这是自己的第几张身卝份卝证了——稍稍施一个术，里面的工作人员就眼神空洞的带着他去拍照然后把一切手续都办好了。

 

从办卝证处出来，他将手里代卝表着自己这段时间身份的硬卡片举到眼前，那上面的自己没有带着惯常的面罩，露卝出的脸只是带着微微的笑容，看着前方。

 

说实话，现在看到这张脸，卡卡西什么想法都生不出。起初的时候还会不习惯，为这副永远都不会变化的样子，现在却只剩下了麻木——一张脸看了不知道多少年总是会厌烦的。

 

其实如果他可以选择的话，他很想就这么结束自己的生命。

 

他已经活得够久了，久到他已经完美达成了和带土最后的约定“不要去的太早”，久到他觉得带土可能都已经和琳不知道轮回了多少次，又只剩他一个人活在这世上。

 

拉了拉面罩，他抬腿向着自己家的方向走去。说是家，其实也只是一个落脚点而已，拜那张脸所赐，他必须隔一段时间就搬一个地方，然后换一个新的身份。

 

但是他对这一切却不敢有太大的抱怨。

 

只是因为这是带土留给他的东西。

 

2.

第一次发现卡卡西身上异样的是纲手和小樱。

 

那一次纲手正好回了木叶，而卡卡西出去执行了一个任务回来，受了很重的伤。这件事甚至惊动了已经是七代目火影的鸣人。他少见的脸上都没有了平常笑容的走进了已经翻修并且扩建过很多次的木叶医院。

 

在看到纲手和小樱对他点了点头的时候才终于松了口气。他皱着脸对两人抱怨道：“明明让卡卡西老卝师直接退休不要管那么多事情的，结果居然出个任务还把自己给搞重伤了，真是不让人省心啊我说。”他一边说还一边双手抱胸，却不难看出他面上的担忧。

 

紧接着本来还打算说点什么的鸣人也难得的读懂了空气，小樱和纲手虽然刚才示意他卡卡西没事，但是她们的表情却不是这么说的。

 

“怎么了吗我说？”他脸上的表情慢慢凝重起来，有些不确定的问。

 

“卡卡西老卝师的状态很奇怪。”小樱皱着眉，看向纲手两人似乎眼神交流了什么，然后接着说道，“老卝师体卝内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帮他恢复伤势，而且那股能量……”小樱迟疑了一下，鸣人更加紧张的盯住了她。

 

“有点像是带土的查克拉。”

 

鸣人愣住了。

 

别人可能不知道带土是怎么死的，但是看着他在眼前化成灰的鸣人知道，被共杀骨灰击中的人基本不会有生还的可能性。但是再想到卡卡西老卝师最后开的须佐能乎，似乎就是借着带土的查克拉施展的。难道是那个时候遗留下来的？

 

他定了定神，总是习惯从乐观方面去思考问题的鸣人并没有想太多，只是大大咧咧的说了他的想法，然后挥着手从纲手和小樱身边走过，进入病房去探望卡卡西了，自然也没有注意到小樱和纲手仍旧皱着的眉头。

 

3.

卡卡西回到了自己的公寓。

 

他推开门，说了句“我回来了”，也没有停顿就走了进去。这么多年过去，他也不会再去期待有什么人给他回应了。他仿佛又看到了那个已经埋藏在记忆深处的自己——对着空无一人的大宅说着没有人回应的“我出门了”。

 

他打开玄关处的灯，眼前的景象就像是一个酒店客房一般，除了一些必要的家具什么都没有，一个沙发，一个茶几。慢慢走到自己的卧房前，打开房门，他拖着步子一下倒在自己的床卝上。

 

将脸埋在还算柔卝软的被子中，他闷着头呼吸了几次，然后翻了个身仰躺在床卝上。屋子里一片漆黑，外面的夕阳光并无法穿透还算厚实的窗帘。

 

他睁着眼，过了一会适应了黑卝暗，慢慢的能描摹出天花板上吊灯和一边书桌上堆放着的书的轮廓了。

 

缓慢的从床卝上坐起，他伸长手臂打开了房间的灯，又眯着眼适应了一下突然亮起的灯光，接着挪到了书桌前。

 

他明天就要开始他在这个区域的新工作了——作为一名老卝师，倒也算是老本行。他还记得自己教出了最让自己自豪的三个学卝生，他们也是他为数不多还能清晰的记得样子的人了。

 

他将椅子搬出，坐到了书桌前。明天是他第一次见到自己的学卝生们，他得给他们留下一个好印象——最基本的就是不能迟到了。他翻出书，开始备课，一边在心里想到。这应该是不难的，这么多年过去，他迟到的习惯也改的七七八八，只要今天早点睡，应该不会出问题。

 

这是他这么多年第一次回这块地方。这是承载了他最多回忆的地方——木叶。

 

4.

卡卡西开始无休止的做起了任务，似乎就怕累不死自己，又像是要用自己为饵逼出什么东西。

 

纲手和小樱告诉了他他身上的奇怪之处。卡卡西只是面露惊讶，当时并没有表现出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但是鸣人却开始越来越频繁的见到他的老卝师。倒不是说他们平时不见面，只是平时的话更多的是在大街上，他们碰到的话卡卡西就会请鸣人吃一顿拉面，比较少的是在火影楼，卡卡西会接一些不算难的任务，当做工费旅游，和凯一起去散散心什么的。

 

但是现在……鸣人看着面前的卡卡西，有些无奈地说：“卡卡西老卝师，不是我不给你任务的说，是现在实在没有适合你的任务了啊我说！”他有些苦恼的挠挠头，又看了眼卡卡西，“卡卡西老卝师也不要这么拼命吧我说，感觉你人都要站不稳的的说。”

 

站在他眼前的人眼底青黑，半睁着他的死鱼眼，整个人的喘息都有些不稳，满脸疲态，但是却还是就那样站在那里，摇摇欲坠。

 

他对鸣人摇了摇头，然后只是不说话的转过了身。自从知道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之后，他说的话就越来越少，整个人也改了平常的慵懒，显得认真了不少。他背朝着鸣人摆了摆手，只是说着“有任务的时候我再来”。

 

鸣人看着卡卡西的背影欲言又止，却最终还是没说什么。他想，如果这样的事情发生在他和佐助身上，他也一定会像卡卡西老卝师那样做的——哪怕只是为了那微小到几乎没有的希望。

 

5.

卡卡西睡过头了。他已经好久没有这样了。

 

醒过来的时候他还有点恍惚，眨着眼清卝醒了一下脑子才终于回过了神。手在枕边摸索着，拿到手卝机之后点开卝锁屏看了眼时间，花了点时间才确定，现在确实已经是早上的七点半了。

 

他做了两次深呼吸，让自己彻底清卝醒之后，用久违的高速完成了洗漱和换衣服的动作，火急火燎的拿起昨天就准备好的包冲出了家门。

 

他偷偷的结了个印，就一下消失在了家门口——当然为了防止什么社卝会骚卝乱，他还是很自觉的避开了监控，专门走监控死角的。

 

一边往学校赶，他一边回想着晚上做的梦。他很久没有做关于过去的梦了，因为大部分时候他根本不记得多少事情了。他会偶尔梦到自己的三个学卝生，却从来不会梦到……带土。

 

那个人似乎跟随着过去一起被埋在了记忆深处，卡卡西特意不去想，而关于带土的记忆也仿佛和他有什么共识一般从来不会打扰到他。

 

但是昨天，他梦到了和带土一起的时候——两人都还是小时候的样子，一边拌着嘴互相看不顺眼，一边又偷偷的关注着对方，典型的小孩子口不对心。

 

自从到了这个地方，他平静了很长时间的心绪似乎也被调动起来了，偶尔会在看到已经变得完全不同的街边景象时，眼前仿佛出现了那个已经不受战争困扰的木叶。

 

他把关于带土的梦也归结于这个原因。直到他在学校附近找了个地方停下，调整了一下呼吸和表情迈入已经没什么人的校园，并且用不算过于急切的步伐走在那条满是樱花的上坡路上时。

 

他拿出手卝机看了看时间，还有五分钟就要八点上课，他得再快点才行。将手卝机放入兜中，他突然脚步一顿，感觉身卝体里有什么东西在牵引着让他回过头。

 

他不自觉的遵循着本能回头，就看到一个黑发男孩冲着他跑过来。

 

一切在他眼中都像是慢镜头一般。卡卡西就要向前跨的一只脚落到地上，愣愣的看着那个一脸慌张的孩子离他越来越近——就像那个记忆里因为帮老人提东西而焦急的跑向中忍考卝试考场的……宇智波带土。

 

6.

卡卡西发现自己变得越来越不对劲——这里他只是指他的身卝体。

 

他在做任务的过程中总是会受伤的，而且他为了那无理的、难以说出口的原因，只会让自己伤的越来越重。

 

在当初纲手和小樱告诉他“他的体卝内还留有带土的查克拉”的时候，他还是在医院躺了一个星期才出院的。可是随着他受伤的次数越来越多，受的伤也越来越重，那股神秘的力量似乎也变得越来越强。

 

每次他拖着受伤的身卝体回到木叶时，总是会迎来自己唯一的女学卝生不赞同的目光。而他只会露卝出略带歉意的微笑，说着“又要麻烦你了，小樱”，就自觉地接受学卝生的治疗。

 

许是将对老卝师一点都不珍惜自己的身卝体这件事的不满都发卝泄在了治疗过程中，卡卡西难得的看到小樱有些发憷。但是为了心里的那么一小点的希冀，他总是会继续这种“自卝残”行为。

 

但是渐渐地，他的伤会在他回到木叶前就好的七七八八，小樱一开始也只当他终于想开了，连治疗都温柔了不少。只有卡卡西知道，他受的伤甚至能让他晕过去，但是每次当他醒过来时，就只剩下了已经结疤的伤口和一身满是裂口的衣服。

 

卡卡西觉得不合理。如果真的是带土的查克拉，那不可能会这样。查克拉总有用完的时候，不可能会越来越强。

 

这个变化带给他的是更大的希望——当人失去最重要的人的时候，总是需要给自己找一个活下去的理由，而卡卡西对自己说，他得找到自己会变成这样的理由，他总得找到不知道躲在哪里的带土好好问问他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残留的查克拉没有用完的时候，这大概能说明带土没有死吧……

 

就这样麻痹着自己，卡卡西度过了不知道多少年的日子。

 

回过神时，他还是什么都没找到，而鸣人都已经要将火影之位传给下一个人，自己则去找佐助浪迹天涯去了。

 

也是这时，他才发现，鸣人和佐助都显得更加成熟了，而他还一直都是原来的样子，时间好似一点都没在他的身上留下痕迹。现在他无论受到怎样的伤，都会在很短的时间内自行愈合，他变得更不正常了。

 

他终于打算休息休息了。他哪都找不到带土，但是他却还是不打算放弃。

 

他觉得自己已经活的够长了，带土应该已经和琳一起度过了没有他的不错的时光。

 

卡卡西尝试了第一次自卝杀。

 

 

tbc.

预计最多3章完结，一个突然出现的脑洞，he